我是喵

敬搅拌冰茶的声音

【旭润ABO】可以为错(八)

下章一定写蜜月!

颤巍巍插上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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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在掰弯凤凰的路上狂奔呢

以及有伏笔,有人看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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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九重天距忘川路途遥远,润玉一直等到邝露布星挂夜回来,却还是没有旭凤的踪迹。

 

“火神殿下临走交代,说殿下不必等他,自行歇息便好。”邝露垂首站在润玉身侧,一边为他布茶一边宽慰道,“殿下何必这般熬着,火神殿下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不若早早歇下,明日还能精神好些。”

 

“可若是他不回来呢?”润玉握着茶盏的手不自觉攥紧,也不知是在问邝露还是自言自语,“那我又该当如何?”

 

邝露一怔,不就是去个忘川巡视一下么?怎么被殿下说的像生离死别?

 

“邝露你说,若是他不回来,我可能自己寻到他?”

 

润玉声音飘忽不定,乍看上去如魔怔了一般。邝露何曾见过润玉这般,心里不住地打鼓,嗫嚅着不肯说话,直到润玉耐不住性子再催促一遍,才吞吞吐吐道:“自然……自然是能寻到的……”

 

“罢了,你自去歇息吧,我自己等他便好。”

 

润玉挥挥手示意邝露离开,邝露也不敢坚持,微微一福便退出了殿内。润玉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翻着先前锦觅送的旭凤的画册,看着画上之人鲜衣怒马少年轻狂的张扬模样,不自觉弯了弯嘴角。

 

润玉直到天将明才熬不住昏昏睡去,只是他还没睡太久,便见到旭凤一身赤焰金甲,手持凤翎弓,昂首阔步走进来。

 

润玉心中欢喜,自榻上起身后也顾不得穿上外衫便向旭凤走去,伸手便要为他卸甲:“旭凤,你终于回来啦。”

 

孰料,旭凤一侧身躲过润玉的手,皱着眉看向润玉,那双漂亮似琉璃的瞳仁儿里的冷漠疏离刺得润玉周身如坠冰窖。

 

他听得旭凤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本殿下的寝殿内?”

 

润玉张开嘴,几欲解释,却又顿在原地。

 

不是的。他想说,我是润玉,是你的兄长,亦是你行过大礼的坤泽,你说过你最喜欢我的,你说要带我离开天界的。

 

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忡怔地看着旭凤,他不明白,分明走之前还是他的凤凰,为何回来时就变成了那个冷漠寡言的火神殿下?

 

“你究竟是谁,说!”

 

火神殿下一向雷厉风行、耐心不甚好,此时见眼前之人迟迟不说话,那熠熠生辉的凤翎弓早已幻化成凤翎剑,架在了润玉颈侧,逼近一寸,厉喝道:“说!”

 

润玉属水,那剑上灼人的火灵压迫得他难受。润玉抬眼看着旭凤,那般精致好看的人,染上了杀意,竟是另一番的凛冽模样,若不是现在剑架在自己颈子上,他恨不能扑上去在那人绷紧的唇角上吻一下。

 

“旭凤……”润玉嗓子发紧,声音也抖得厉害,像是有看不见的灵咒禁制在束缚着他,让他口不能言。润玉挣扎着开口,凄凄哀哀地看着旭凤,“我是润玉……你当真……当真……”

 

他只留嘴巴一开一合,却再说不出一个字。旭凤听不清他说了什么,眉头一拧,抬手将他用火灵锁缚了,交于一旁的燎原君,吩咐道:“押入天牢,何时交代清了再来知会我。”

 

燎原君伸手就要来捉他。润玉急了,将平日里所修仙法悉数全使出来,却仍旧逃脱不得。他被燎原君押着向殿外走去,难以置信地扭头看着旭凤,想要喊他的名字,声音却被虚空吞噬得一干二净。

 

他如何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他定要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不能接受旭凤就这样忘了自己,又这样对待自己。

 

润玉心头腾起怒火,那股火烧得他四肢百骸都疼起来。火如同有生命一般游走,带来夺命的灼热,又在离开后空留冰冷。这疼痛太过熟悉,熟悉得他因恐惧而战栗起来。

 

润玉无声地喊着旭凤的名字。他想喊旭凤救救他,除了旭凤他不知道还能喊谁,在旭凤之前,从未有人能救他。可随即他又想起来,现在就连旭凤都不救他了。

 

这个念头如琉璃净火般击中了他。润玉挣扎几下,脱力般作困兽斗。

 

“旭凤!”

 

他终于喊了出来,与此同时伴随着这一声惊呼,从榻上翻身坐起,锦被滑落,委顿于地,布料是熟悉的纹样。

 

润玉喘着粗气环顾四周,没有冷漠如冰的旭凤,也没有沉默不言的燎原君,殿外天色蒙蒙亮,距他睡下不过半个时辰。

 

原来只是一场梦。

 

润玉那袖子随意一抹前额的冷汗,周身打着抖,如大病一场般浑身无力,瘫软在榻上动弹不得。

 

殿门被推开了。

 

润玉转过头去看,只见旭凤如梦中一般,赤焰金甲,凤翎金弓,踏步而来。

 

这一幕与梦境几欲重合,润玉惊惧地看着旭凤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近乎狼狈地移开视线,手指死死地攥紧被角,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不想再在旭凤眼眸中见一次那般伤人的漠然,他怕他会发疯。

 

战靴敲在地面上的声音稳步迫近,现实与梦境交错纠缠,润玉咬紧牙关,似是一张绷到极致的弓。下一刻,不是弦断,便是弓折。

 

“兄长?”

 

低沉却温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润玉几乎是一瞬间就松下了浑身的力道。他急切地回头想要看旭凤,却只看到了一片朦胧的金色,随即便有温热的触感拂过眼下,听得旭凤近在咫尺的话语:“兄长可是做噩梦了?如何就哭了?”

 

“旭凤……”润玉像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任由旭凤为他擦眼泪掩被子,只直直地看着他,冷不丁唤道。

 

“嗯。”

 

旭凤忙着将从床榻另一侧为润玉取外衫,随口应了一声。

 

“旭凤……”

 

“嗯?”旭凤为润玉披上外衫,疑惑地看着润玉,等他下文。

 

“旭凤……”润玉却只是又唤了他一声,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眨也不眨。

 

“兄长?当真做噩梦了?”旭凤小心翼翼地伸过一只手松松垮垮揽住润玉一侧身体,却不料润玉像是又重新得到了对身体的掌控,在旭凤揽住自己的那一刻便顺势紧紧抱住旭凤的腰,将头埋在旭凤肩上,也不顾那坚硬的战甲,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嗯,做了个噩梦。”

 

旭凤没有忽略润玉声音中的颤抖,先施法褪下战甲好让润玉舒服一点,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柔声宽慰道:“兄长梦到了什么?可愿意给旭凤讲讲?”

 

润玉猛地抖了一下,手上愈发用力地圈住旭凤,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在旭凤肩窝处拼命摇头,偶尔泄露处几声哽咽,听得旭凤心头酸软一片,心疼不已,忙哄道:“好好好,我不问了,兄长莫怕,以后再没人伤害你了。”

 

可是,若是伤害我的会是你,你又该如何?润玉无声地在心里问,自然得不到回答。他被旭凤抱在怀里,暖洋洋的怀抱几乎驱散了方才噩梦的阴冷之感,几乎是逃避般地不去想那个问题。

 

“旭凤,抱抱我吧。”润玉闷声道。旭凤心疼得眼眶发酸,忙将人搂紧了,一手抚上他的发丝,安稳道:“不怕了,不过是场梦,梦醒了,都过去了。”

 

“旭凤,你可知,我从未得到过。”

 

旭凤身体一震,拧紧了眉头将人护在怀里,静静地听润玉说下去。

 

“我是个万年孤寂的命理,从未得到过,自然也不懂得失去的滋味,也不在乎失去了什么。”说到这里,润玉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又向旭凤怀里缩了缩。旭凤感知到他身体的凉意,掌心蕴起最温和的一缕火灵,轻轻拂过他的肩头臂膀与脊背,为他暖身子,“可现在,我似乎得到了什么,”润玉垂下眼睑,自嘲一笑,“不过是刚刚得到了一点点,便要在梦里品尝彻底失去的滋味。”

 

“先给我一滴蜜糖,在在我面前将那糖罐摔得粉碎。”润玉力道骤然增大,几乎要把旭凤的衣裳抓破,“旭凤,我……”恨!

 

他不敢说,他怕自己如果不再是旭凤记忆里那温润如玉的兄长模样,旭凤会惧怕厌恶他,舍他弃他。他不敢赌。

 

于是他只好收起自己阴暗残戾的一面,一如几千年前那般,对他笑,对他好,假装这千年万年的过去了,他没有改变分毫。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旭凤的关照,也不必面对自己那阴沉可怕的心思,自我厌弃。

 

或许我生来注定不应被爱,可我却偏生执着地要夺走你的爱。润玉放纵自己贪婪地嗅着旭凤的信香,默然自语,若是天命要因此惩戒我,那我无话可说。

 

若爱你是罪,那我必定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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