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喵

敬搅拌冰茶的声音

【旭润ABO】可以为错(五)

凤凰在线凶人,岐黄仙倌想辞职

两只大可爱抱抱的画面想想有点萌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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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的暂时标记成功地帮润玉度过了雨露期,可也让润玉沾上了一身旭凤的味道。

 

这下子,天界那些子嚼舌根的诋毁润玉的倒是再没了这么说的底气,一时间二人耳边都清静不少。

 

润玉早在醒来看见邝露之时就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摸着后脖颈处腺体上的小小伤痕,心头一阵暖意。

 

他记得自己在极度混沌之时,有人极尽爱怜地抱着自己,不带情欲却珍之重之地亲吻自己,告诉自己是被爱着的。碍着他天界大殿下的身份,明面上阿谀奉承的话他听过不少,可这般贴近耳畔又发自于心的声音,却是他寻觅了几千年也不曾得到的。

 

或许,他得到过。他还记得儿时,那个总是一团火一样的小团子,流着口水夸自己尾巴好看。那是他第一次真正从簌离很早之前称之为“丑陋不堪”的认知中走出来,真的去相信自己的尾巴是可以被称赞好看的。

 

邝露远远地看着润玉陷入回忆,露出笑容,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火神殿下的话是真的,他真的可以护住殿下。

 

“邝露,旭凤在哪儿?”润玉自回忆中出来,笑着抬头问邝露。邝露被他纯粹而欢喜的模样晃得一愣神,在润玉一分疑惑的眼神中迅速找回清醒,回道:“火神殿下自寅时便去了校场,留了话说巳时二刻便回,还有不到一刻钟便回来了。”

 

“那我去正殿等他吧。”润玉说着便欲起身,邝露忙上来扶他。距离雨露期已经过了三天,他前几天在天界走了走,都没能见到旭凤,后来问了了听才知道,似乎是忘川兵防出了什么乱子,以破军星君为首的几位副将被鲜少人前动怒骂人的旭凤骂得抬不起头来。一时间天界都在传火神殿下好大威风,骂起人来真是要死,仙娥仙侍们见了人恨不得绕路走。

 

润玉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旭凤面冷心热,又常守战场心性宽宏,寻常错处并不与侍从下属计较。可有些事,有些人,于旭凤来说却如龙之逆鳞,触之必怒。譬如忘川布防,譬如……

 

润玉想到此处顿了顿。他强迫自己去想那个用来举例子的人,譬如他的父母,譬如他从小到大的好友锦觅与穗禾。可他越是刻意,越是压制不住心底那个声音,微弱却固执地坚持着“润玉”二字。

 

自己,会是他的逆鳞之一吗?

 

胡思乱想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快。待到润玉察觉到栖梧宫内灵力有变,旭凤已是来到了身前。

 

“兄长身子可好些了?”

 

旭凤尚带着一身校场的兵戈之气,突兀而尖锐地坐在润玉身边,如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剑。润玉看着旭凤便欢喜,心头一动,便笑着向旭凤伸出手去。旭凤一怔,伸手将润玉的手握住,润玉便顺势起身,窝进旭凤怀里。

 

他清醒时何曾这样大胆放肆过,登时羞红了脸,猛地低下头去,紧抿着唇,却还是挡不住红透的耳尖。

 

旭凤深深地唾弃了一把自己这么理所当然的动作。他一边觉得现如今的兄长这般可爱,一边又不断告诫自己与兄长只是做戏,切莫当真。

 

不过抛开这些不谈,如今的润玉当真让旭凤打心眼里替他欢喜。不再是那样冷冷清清一个只适合挂在画上、与舒朗星辉为伴的神仙,而是会欢喜会要娇更会脸红的活生生的人。旭凤自打小见了这么一个顶顶像神仙的神仙,便有一个顶顶高远的目标,那便是将这挂在天边的神仙哥哥给拉进三千红尘烟火。

 

如今儿时所愿一朝达成,旭凤还莫名的有那么点成就感。

 

虽说旭凤年岁上比润玉小了百十来岁,可与千年万年比,这百来年便显得微不足道。更兼润玉虽是天界殿下,却并不得太微簌离悉心教导,亦独来独往长居璇玑宫与省经阁二处,虽是心思精巧深沉,终是比旭凤少了几分通透豁达。

 

是以现如今的润玉,在旭凤看来,像是一个倔强地抱着一颗糖不撒手的小孩子,可爱得让他心尖都在颤。

 

旭凤默默地告诉自己适可而止,却还是没能忍住,用另一只手将人松松圈在怀里。

 

“旭凤,”终是润玉先受不住这安静的环境,先打破了沉默,“你接下来还走吗?”尽管润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异样,却还是有着很明显的颤抖。润玉又羞又恼,说完这句话后又将头重新埋了回去。

 

“不走了。”旭凤声音低沉,润玉甚至可以听到他胸膛的共鸣,“接下来大半年应是都不走了。”

 

“你的伤……”润玉突然想起邝露给自己说的,旭凤似是受了重伤,可他在救了自己后即刻去了忘川又去了校场,这伤究竟可好了?

 

“邝露都告诉你了?”旭凤循声低头望去,正好与润玉对视。润玉被他眸中两簇火苗烫到了,不禁一瑟缩,羞怯地想要重新低下头去,却又不舍得这张脸,于是对于是否再次低头这件事陷入思考。

 

旭凤看润玉对着自己一脸纠结模样,以为他在担心自己伤势,忙道:“不过是皮外伤,兄长放心,旭凤无碍。”

 

“嗯。”润玉心知旭凤定不会讲实话,也不欲逼他,正想再说点什么,突然胸口一阵刺痛,紧接着便不可抑制地咳起来。旭凤被吓了一跳,一面喊邝露进来,一面吩咐了听飞絮快去找岐黄仙倌来。

 

“大殿下灵气两亏,又身染痼寒,起先不过是病灶深埋,引而不发。如今初初在殿下宫里将养几日,将那些亏空补回少许,将病症表层给勾了出来。须得水灵火灵双管齐下,仔细将养,辅以灵药龙气修补,方能养回七八分。”

 

旭凤听着岐黄仙倌的话,每多听一句,脸色便沉一分,看得岐黄仙倌越说越胆战心惊。若说先前还不晓得火神殿下的脾性,现在却是真真的知道了,可怜他一把老骨头了,不晓得能不能如破军星君一般挨得住殿下的痛骂和三十军棍的大刑。

 

“身染痼寒。”旭凤打断了岐黄仙倌的滔滔不绝,面色不善道,“岐黄仙倌不如给个具体时间,兄长这般身子亏空究竟多久了?”

 

“这……”岐黄仙倌一时语塞。起先他是真的心疼这瘦瘦小小的大殿下,奈何天帝明里暗里不许给好好调养,这才时间久了落下病根。道理他都懂,可他不敢说啊,就这么看着旭凤,磕磕巴巴地,妄图糊弄过去。

 

“看来是平日里大殿下对仙倌太好了,让仙倌忘了本分二字何写。”旭凤声音猛地冷下去,字里行间的戾气冰的岐黄仙倌一哆嗦。他怎么忘了,眼前的不是在背后没有靠山、甚至是被天帝针对的璇玑宫主人,而是征战杀伐的战神旭凤。

 

“殿下赎罪。”岐黄仙倌诚惶诚恐地一揖到底,不敢再抬头,“殿下自幼时便寒气侵体,至于身体亏损,似是有几千年了。”

 

几千年……

 

原来儿时他同兄长抵足而眠时察觉到的灵力不济不是错觉。那时他只当兄长不像自己有一个惯爱折腾的战神父神,所以灵力不比自己是正常的,却不曾想,竟是在那时就开始了么?

 

“那为何几千年都不曾将养好?”像是知道岐黄仙倌要说什么,旭凤冷冷看他一眼,轻飘飘道:“仙倌莫要自称无能,若是当真无能至斯,不若本殿替仙倌知会缘机仙子一声,去人间历百世劫再回来。”

 

岐黄仙倌这下当真不敢隐瞒。若说这话在别人那里是句威胁,他是真的相信火神殿下能够做出这种事的。

 

看来火神殿下与夜神殿下当真情深义重。

 

岐黄仙倌都到这种时候了还不忘暗自谴责一下天界那些胡编乱造的谣言。

 

“殿下,容老臣禀奏,这天,终究是旁人的天。”

 

话已至此,岐黄仙倌是如何都不敢开口了。旭凤霎时变了脸色,一番思索,终是沉下形容,稳声道:“本殿知道了。仙倌请回吧。”

 

岐黄仙倌抹了把在火灵威压下紧张出的一脑门冷汗,舒了口气往殿外走去。

 

“今日仙倌并未出诊,仙倌可莫要忘了。”了听适时地凑上前,以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岐黄仙倌耳边说了这么一句,仙倌忙点头应道:“老臣省的。”

 

旭凤却再无心管岐黄仙倌那边,径直走进内殿,来到榻边坐下。润玉沉沉睡了,双唇毫无血色,一双手冰得吓人。

 

旭凤默默将他一只手双手捂住,看着他的睡颜,心头一阵后怕。

 

若是他不曾答应兄长的大婚;若是他不曾发现魔界发兵的异常;若是他当时伤得再重一些,穗禾没能唤醒自己……

 

以润玉倔强清冷又极度克己忍耐的性子,事情一旦过去,是万万不会主动提起的。

 

若是如此,他该如何面对兄长……

 

思及此,旭凤不禁一阵后怕。他没有了父神母神,自小陪伴在身边而又有亲缘关系的,便只剩润玉一个了。他是真的怕了,他不想再失去,不想再孤零零一个人。身披重孝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归营时却举目无亲无所归处的经历,他再也不想再有一次了。

 

这三天,旭凤却觉得他不再是海上孤鸿。当夜幕降临,他这只凤凰终于有了可再度栖息的梧桐。

 

他是不会让兄长再受到任何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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