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喵

敬搅拌冰茶的声音

【旭润ABO】可以为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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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必须开始度蜜月

看到最后突然开始心疼单纯二凤的请务必举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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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当日散了朝会便欲带着润玉一同去寻太微告假,奈何润玉瑟缩一下,原本清润的笑容登时变得有些勉强。

 

“旭凤,”润玉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旭凤手中抽出,在身侧擦了擦掌心冰凉滑腻的汗,“当真要你我二人同去么?”

 

“兄长忘了,自你我二人成婚,还不曾一同拜见过父帝。”润玉听到“父帝”一词不由又是一抖,旭凤看在眼里,暗自揣测究竟为何。

 

润玉迟疑地抬眼,犹疑半晌,方应道:“好。”

 

太微在七政殿批阅奏折,见二人进来,笑容倒是端得慈祥,不及二人行礼便走下来抬手虚扶一下。润玉悄悄向旭凤身旁又靠了靠,旭凤默许了他的行为,还伸手揽住他的腰。

 

“时隔一月才来与润玉一道拜见父帝,是旭凤的不是,还望父帝恕罪。”

 

旭凤一口一个父帝喊得亲切,润玉在他身边不安地动了动,在太微靠近时微微将头像旭凤方向侧了侧,像是避之不及。

 

太微忙着与旭凤寒暄,无暇顾及润玉在一旁的小动静。旭凤着意分了半分心神在润玉身上,将这一切看得分明。

 

既然目的达到了,旭凤看润玉在这里待着着实难受,便索性开门见山,一拱手对太微道:“禀父帝,忘川战事告一段落,魔界元气大伤,旭凤想带着兄……”说到此处忽觉不妥,忙将已说出的半个字咽回去,“……润玉一起出去走走,这段日子就不回天界了。”

 

“哦?”太微仍带着父慈子孝的笑意,目光却凛冽起来。旭凤上前半步将润玉半个身子挡在身后,对那煞如实质的目光有意视而不见,笑道,“先前是旭凤不好,如今得了空闲,自然要好好补偿一下润玉的。”

 

“战神难得清闲,自当多多休息。”太微背过身去,像是答允了一般,却还没等二人松一口气,又是话锋一转,“不过润玉担着夜神之职,布星列宿之责不可避免,纵有上元仙子帮衬也不好离职太久,倒不若一月回天一次,如何?”

 

旭凤身后,润玉霎时白了脸色,手不自觉地伸出袖口攥住了旭凤的衣角。

 

旭凤心知这一月为期必定有妖,却也无法直接反驳太微,只得先含混着应付下来,同润玉一道离开七政殿。

 

润玉一路都低垂着头不言不语,只有手指紧紧勾住旭凤衣袖一角。自他二人大婚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两人一同走在路上,不免引来好事的仙侍仙娥围观。润玉本就不喜热闹,更偏好独来独往,如今被一路盯着,不禁不自在些。

 

旭凤倒是习惯了被这样看着,本来觉得也没什么,却看润玉别别扭扭地快要贴在自己身上,不由无声一笑,广袖一挥,将人揽在怀里,不理周遭仙侍的吸气与怀中人低声的惊呼,化作一道流光直奔栖梧宫而去。

 

“兄长,这下可舒坦了?”

 

旭凤将润玉放下,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人。润玉除却大婚当日何曾这般张扬过,白皙的面皮烧得通红,连耳尖都红得滴血,恨恨地咬着唇扭过头去不看这罪魁祸首,耳边却偏的还听着那人的调笑声。

 

“旭凤。”润玉佯怒瞪他一眼,奈何人羞得厉害,这一眼没有刀锋,倒像是眉眼含情。旭凤看着不由得一愣,觉得心跳好像快了几拍。

 

“咳,”旭凤干咳一声,移开眼去,盯着屋角的一个凳子,觉得嗓子有点干,“我要去校场安排一下,再去忘川巡视一眼,兄长可以收拾些衣服细软之类,我们明日走。”

 

“你现在就要去么?”润玉也顾不得同他置气,抬眼看着他。旭凤抿了抿唇,正色道,“是了,忘川来回一次耗时不断,自然早去早回。”

 

“我帮你更衣。”

 

“什么?”旭凤一怔,傻傻地看着润玉手上拿着的自己的战甲。

 

“我帮你更衣。”润玉不紧不慢地又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摆弄着手上沉重的外甲,面上绯红还未褪尽,眸中却隐隐含了三分期待,“我看叔父的话本子上说的,虽说叔父一向不着四六,可这种事兴许做不得假。”

 

“不用麻烦兄长了。”旭凤眼疾手快,一把将润玉的手按下,在润玉不解的目光中暗自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道:“此事元也不是什么所必须的,兄长不必劳累。”

 

其实旭凤原本是想说,你我不过是假凤虚凰,何必做戏做得这么真。只不过他怕被润玉误以为不喜他,又引发多思多虑,才换了个借口。他本还想再说什么,却在看见润玉时住了话头。

 

只见润玉手中仍拿着那片甲胄,嘴角绷直了紧紧抿起,眸中的星光霎时黯淡下去。

 

让旭凤觉得自己刚刚不过是拒绝了兄长帮忙这一提议,倒像是做了什么天诛地灭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不过,”旭凤强迫自己话锋一转,险些闪了舌头,“旭凤倒是想好好体验一把叔父话本子里描写的那个场景,如此,便多谢兄长了。”

 

那片星光重又被点亮,看得旭凤心中一片柔软的欢喜。

 

润玉从未穿过战甲,对着手边几十斤重的甲片上下其手一筹莫展。旭凤便将像个木偶一样乖乖站着,等待润玉把那一片片的甲拿过来在自己身上比划,比划对了就套上,错了就拿走换另一片。期间他几次想插嘴又忍了下去,看着润玉像小孩子一样对着一地战甲满头大汗,觉得这场景有点可爱。

 

到最后,旭凤花了比以往长了三倍的时间才把战甲歪歪斜斜地穿上,眼瞅着润玉眼神没放在自己身上,旭凤飞快地调整了一下那些绑带的位置和张度,又故作无辜地乖乖站好。

 

润玉站的远了些,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旭凤生得身量高挑,剑眉星目又唇红齿白,军营生活又让他周身绷着一股子劲力,穿上这赤焰金甲,整个人仿若自烈火之中一寸一寸煅烧出来的金弓金剑,耀眼而锋利。

 

看着看着,润玉心头蓦地升起一股自豪与暖意。

 

真好,这样好看的人,是他的。

 

“旭凤。”旭凤只听得润玉声音软软地喊了自己一声,随即腰上便环上一双手臂。

 

润玉双手松松抱着旭凤的腰,也不嫌战甲硌人,抬头认真看着旭凤,幽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狡黠,“你可晓得,便是短暂标记,亦是会有连结后遗症的?”

 

旭凤作为一个乾元,从未听过这个名字,疑惑道:“这是什么?”

 

“乾元与坤泽都会不同程度出现标记后的症状,其中由以双方信香对彼此的影响最为显著。”润玉将头埋在旭凤肩窝处,前额紧挨着那冰凉的战甲,听不见战甲下胸膛里有力的心跳,“而坤泽会对乾元产生一定的心理上的依赖。”

 

浅浅的新雪气息在旭凤鼻翼萦绕,其中几不可闻的蜜糖甜意像深雪之中的一片梅瓣,轻轻巧巧地勾着人。旭凤不由地将润玉伸手揽住了,埋首在润玉颈侧不轻不重地嗅了嗅,只觉得心中那一点点诡异的不安都平静下来。

 

“是这样啊,”旭凤一手抚了抚润玉的长发,另一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那我会尽早回来,不叫你难过,好不好?”

 

“……嗯。”润玉闷了一会儿,才埋着头“嗯”了一声,生怕旭凤听不清似的,脑袋还动了动,像是在点头。只是虽然答应的痛快,却是一点都没有放人离开的意思。

 

“好啦好啦。”旭凤无奈又好笑地又拍了拍润玉,将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知何时又红了眼角。

 

“你……”润玉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灵兽一般,旭凤几乎能看到有两只毛绒绒的耳朵自他脑袋上耷拉下来,“你一定要回来呀。”

 

不是要早回来,而是要回来。

 

润玉怕的不是旭凤的晚归,而是旭凤的一去不回。

 

这一认知一瞬间击中了旭凤,霎时心中酸软一片,恨不能就这样直接将战甲剥下来,哪里都不去,就这么陪着兄长。

 

想到千万年里自己不在的时光,兄长都是这般一个人度过,旭凤心头便有百般说不出来的滋味。可既然他现在与兄长大婚一场,纵是假的,也断不能让兄长再受这般委屈。

 

“我答应你,我会早早地回来。兄长若是乏了便睡一觉,睡醒了,我便回来了。”

 

“我信你。”润玉伸手抓了一下旭凤的胸甲,又放下,微微一笑低下头去,轻声道:“快走罢,迟了便不好了。”

 

一道火光伴随着一声凤鸣消失于天际,润玉方才收回的手逐渐紧紧攥住。

 

哪里有什么连结后遗症,不过是他一时扯谎罢了。

 

作为应龙,骨血里唯我独尊的霸道与独占欲在他还未认清自己对旭凤的感情时便已经疯狂地叫嚣。要想得到一个人,哪有比将他时时栓在身边更有效的方法呢?这样他便不会去看其他人,也不会去被别的什么人觊觎。

 

更何况,一个乾元与一个坤泽长久相处之下,他不信还会有什么纯洁的兄弟之情。

 

旭凤是他的,任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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